2014年5月5日 星期一

英19歲罹癌男孩 咳出腫瘤病情好轉

  • 英19歲罹癌男孩 咳出腫瘤病情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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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1名19歲男孩,4年前發現罹患了大腸癌,而且擴散到肺部,但他並沒有被病魔打倒,樂 觀面對,還募款台幣1.5億幫助癌症病友,日前他咳嗽竟然咳出了一顆紅色腫瘤,經過醫師診斷,再動手術清除肺部殘留的腫瘤之後,病情奇蹟似地好轉,如今不 必一直倚靠氧氣罩,人也已經出院回家,復原狀況越來越好。
罹癌少年沙頓:「如果我的故事教會了大家什麼,那就是不要把生命看得理所當然,同時我也盡可能享受,每一分每一秒,雖然有癌症打擊,但生命是美好的。」
儘管癌細胞擴散到肺部,英國少年沙頓,沒有放棄對生命的熱情,把握最後的時間,去嘗試以前不敢做的事,沙頓的樂觀和勇敢,對病情產生了正面影響,上星期沙頓劇烈地咳嗽,居然在咳出一顆腫瘤之後病情好轉。
新聞報導:「這名19歲少年,之前曾替慈善機構募得300萬,昨天從醫院出院了。」
一度以為自己時日無多,不但列出了必做的46項願望,同時幫同樣罹患癌症的青少年,募到台幣1億5千萬的基金。新聞報導:「很不幸的壞事發生了,我自己的癌症就是一個例子,但我要強調的是,怎麼去面對,這非常重要。」
4年前被診斷出大腸癌,如今咳出腫瘤之後,沙頓的呼吸變成順暢許多,原本應該戴著氧氣罩的他,已經不需要一直戴著,加上多次化療,沙頓現在復原狀況良好,連自己也不敢相信,身體短時間內竟然恢復得這麼快,而他與希望自己成功抗癌的故事,能鼓勵更多病友,不要被病魔打敗。

2013年12月18日 星期三

罹癌更激發我的熱情,將人生往‧前‧移


文/楊育正(台北馬偕醫院院長)

當你們不再看見我的時候,

孩子,我卻從不曾離去。

早晨,陽光照進你的門窗,

你是否感到溫暖?

孩子,我就在你的身旁。

日落時,微風拂過樹梢,

在沙沙作響的枝葉聲中,

孩子,你可聽到風中夾雜著我的言語?

夜深時刻,當清涼的月光從門縫滲入,

那時我正躡手躡腳,

深情的凝視著你,

我的孩子,

縱然你從此不再看見我,

我卻從來不曾離去。

這是多年前我寫給我女婿的一首小詩,為了安慰當時思念著母親的他。我也曾用它安慰我的病患。如今,這首詩,也要送給我自己的子女,以及生命正與死亡相望的每一位父母及病患。

我是一名婦科癌症醫師,三十年來,我曾將無數病人由癌症陰影底下挽回,也忍痛送走不少被癌症帶走的病人。我曾宣稱我用心治療我的病人,用同理心對待,教導他們要「面對疾病,繼續生活」,然而,不曾親身與死亡錯身者,所有安慰的話語都如同「隔岸觀火」。

是的,如今我了解以往自己是如此的不足,在我變成一名癌症病人之後,我深刻體會到Martin Heidegger 所說,人只有跟自己的死亡相遇,真實的自我才會顯現。

一年多前,就在我接任台北馬偕紀念醫院院長不久之後,決定推出「one day in hospice」安寧病房一日體驗活動,寫信邀請全院的主管參加,不只在安寧病房住一晚、還要體驗「插一管」–鼻管或尿管,希望主管們親身經歷末期病人的處境,然後才能感同身受。

就在邀請信函發出去的當天,我那陣子因唾液腺阻塞不適而做的進一步檢查報告出爐:我罹患了淋巴癌。一瞬間,我立即由「體驗組」的醫師,成了「被體驗組」的患者。

在那之前,我何曾真正接近病人的真實感受?面對癌症、接受事實豈是教科書上簡單的驚嚇、否認、沮喪、接受、正向面對五個階段可全然描述。我驚嚇、討價還價、生氣、情緒低落,我對我最信仰的上帝發出質疑:為什麼是我?我一直是祢那麼忠心的僕人、我是一個好人吶!

這期間,我因藥物治療讓我全身肌肉萎縮,瘦了11公斤,並曾兩度和死亡擦肩,一次感染了肺囊蟲病、一次出現了格蘭氏陰性菌敗血症,我的太太在病榻旁緊握著我的手,哭著說:「你就這樣要走了嗎? 就這樣走了嗎?」

但上帝讓我活了下來。我調整生活作息、接受標準治療,熬了過來。

不久前,我經過高雄一處教堂,看見耶穌被釘上十字架最後說的兩句話,祂說:「我渴!」然後戲弄祂的兵丁還以海棉沾醋濕潤祂的唇後,祂垂下頭前再說:「成了!」我當下湧出熱淚,耶穌這樣沒有罪的人,都能在十字架上替眾人背負所有的苦楚;我受的苦,又算什麼?

國際知名的安寧療護推動者羅素醫師,大半生在告訴眾人「如何面對死亡」,然而,自己罹病後,卻開始宣導「用心去活」。全美最大的安侯建業會計師事務 所總裁暨董事尤金.歐凱利,紀錄自己腦癌末期最後時光的《追逐日光》一書中提及,面對有限的生命,把握當下還不足夠,唯有將所有的夢想與人生待辦事項「往 前移」。

我慢慢領悟,上帝要我經歷癌病的旨意,是在鞭策我更積極用生命去成就該做的事、更主動向我愛的人展露心意。去年4月17日,我在醫院大禮堂向全院同 仁宣布我罹癌的病情,身為醫院領導者,不應讓健康議題成為員工私下揣杜的閒語,我在台上鼓勵著員工為這個擁有光榮歷史和特殊使命的醫院共同努力,但講台上 的我,雙腳發抖著。

經過疾病的耙理,我擁有比過去更強大的熱情,更堅定、更清楚自己要擔負的責任與追尋的目標,用我這向上帝借來的生命,榮耀我的家庭,尤其是榮耀我摯愛的馬偕醫院和閃耀在馬偕院徽上的十字架。我甚至完成了醫院未來十年的計畫和財務規畫,我要將自己追逐的目標「往前移」。

很多人知道,我的父親楊金欉是前台北巿長,但我們並非出身名門。祖父是鐵路局的”黑手”技工、祖母則夙興夜寐、種菜養豬補貼家用,倆老滿心盼望父親 可以當醫生,光耀門楣;但父親日後成了一名工程師,沒有完成祖父母的期待,在他的書房內,常放著一具陳舊的豬槽,就是為了追思祖父母。

父親是我的範典、也是我要用生命榮耀的人。他一生奉獻給國家,曾抱病到海外赴任,失去早期治療的黃金期,六十七歲便因甲狀腺癌轉移去逝,我震撼於聽 到父親惆悵的說:「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怎麼就病了?」我走上醫療一途,是代替父親完成祖母的願望;父親離開之前,我及時對他說出了:「我愛你。」並承諾一 生要立身行道,讓人看到我的家教來紀念他。

我四十多歲時就知道自己有B型肝炎、並患有高血壓,早早備好遺書。我的交代很簡單,我希望我的小孩所作所為也能讓上帝和他的父母都榮耀,我只會留給 他們四個字:「誠實正直」。如果我道別的那天來臨,也無需為我悲傷,我知道,我的人生十分滿足而無憾,我早已將要完成的事,往‧前‧移,然後飄然而去,求 主引領我到一個可安歇的水旁。

當我離去 孩子 我會將我的深情

託付給最輕柔的風

綿綿密密 向著你在的方向吹送

日升 日落 月圓 月缺 歲歲 年年

直到我們相約再見的日子

我將在彩虹的另一端等候

我的孩子啊

你我將 再次同行

原文出處:http://www.say-goodbye.org/?p=1400

2013年11月23日 星期六

美藥管局 以金錢勾結藥廠

美藥管局 以金錢勾結藥廠

【國際中心/綜合外電報導】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掌握藥品上市生殺大權,但FDA旗下負責研究止痛藥效檢驗法的決策小組IMMPACT,長年要求大藥廠付費參與會議,一次最多要價約73萬台幣。會議報告竟由負責監管藥廠的官員和被監管的藥廠代表共同撰寫。

《華盛頓郵報》昨披露,IMMPACT由羅徹斯特大學多爾金與華盛頓大學托克兩位醫學教授策劃,會議多在華府的飯店舉行,每次30至40人參加,包括學者、FDA與美國國家衛生院(NIH)官員及十餘家藥廠代表,藥廠代表須付費。

俄亥俄州律師梅頓痛批,FDA的止痛藥部門10年來做出種種惡劣決策,其來有自,「FDA竟讓藥廠付錢坐上制定規範的會議桌,未盡維護公眾健康的職責。」

2013年11月3日 星期日

又出現(待用餐點)希望台灣處處有溫情


又出現(待用餐點)希望台灣處處有溫情

位於﹝澎湖‧馬公﹞的超商,推動﹝餐食免費吃﹞~太讚了!希望有更多店家一起響應,讓愛心充滿台灣吧!

看見義大利「待用咖啡」的善心得到熱烈響應後,超商店長”蔡興達”決定學習並創新。

他自願每天犧牲2小時的營業時間,把應該在午夜12點到期的餐食,提前在10點下架,免費提供給需要的弱勢族群,加熱請他們食用。

蔡興達說:「全世界的糧食一直減少,人類還在不斷丟東西,這是暴殄天物。」

他製作了一張「愛心餐食」海報,貼在店門口。

他說,只要肚子餓就可以享用,每天晚上10點到12點,一個人限領餐盒一個或麵包兩個,但限制在店內食用、不能外帶,送完為止。

如果便當、麵包當天全售完,會在門口貼告示。

雖然,蔡興達只有自己一個人,力量微薄。但是他希望從自己開始,有更多店家響應加入,成為民間行善力量,幫助更多人。

2013年10月24日 星期四

哭泣的史瑞克

哭泣的史瑞克

2010/03/19 01:54


哭泣的史瑞克            張傑 97/12/26
當你步入生命終點,不能走、不能講、不能想、不能吃喝,只能靠呼吸器,就快閉眼長逝,醫生告訴你,只剩最後一次機會,只給你最後兩小時,回到你以前熟悉的世界,你最想做什麼?

至今看到那張照片:闃黑的電影院,一個骨瘦如柴的癌末病人,旁邊一個哭紅雙眼的女兒,和背後一群不斷拭淚的親友,總會一陣鼻酸。

他,在生命最後一刻,選擇包下戲院,陪一對兒女和癌症病童,看最後一場電影
一場悲傷的史瑞克。

那天上午,睡夢中被朋友的電話叫醒,她說,有個朋友末期癌症,快死了,中午包下天母美麗華戲院,陪家人看史瑞克第三集,親友互傳簡訊,希望大家作陪,去看他最後一眼。


我趕緊通知攝影,連忙換裝,從木柵搭計程車,花了四百多元飆到天母,見證這段不朽的愛  

他,卅八歲,是自營廠牌的男裝業者,就在創業維艱,公司營業額好不容易突破一億元,有天突然腹瀉不止,原本不以為意。

身高 一百八十公分 ,體重九十幾公斤的他,就像史瑞克一樣壯,健保卡只用過兩次,都是洗牙,從未生病,唯一例外是當兵時曾檢查B型肝炎帶原,但不曾有過異狀。

沒想到,到台大醫院檢查,醫師宣判,他已肝癌末期,最多只剩六個月生命,原來他是因為癌細胞太大,壓迫到胃才腹瀉不止。

這個青天霹靂,讓他一夜瘦了 三公斤 ,此後三天不吃、不說,神情呆滯,無法接受上帝開他這個玩笑。

「我不偷不搶,認真過每一天,為何死神選上我?而不是那些壞人?」

嬌小的太太,更是傷悲。

事事依賴老公的她,就讀高職時,和讀五專的老公聯誼,姻緣線從此把們牽在一起,認定彼此是今生廝守的那個人。

她等他退伍,成了他的新娘,婚後一兒一女相繼問世,夫妻倆聯手創立男裝公司,就像童話故事,一家四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他愛孩子,堅持給他們最好的,讓他們念昂貴的私立小學,由於校車只到山下,距離他們位半山腰的家還要走一段山路,平時都由他跟太太輪流開車接送兒女;寒暑假,會安排兒女到國外遊學,他暗自打算,大兒子若對服裝有興趣,將來要送到義大利留學,繼承家業。

他不像一般商人,下班後幾乎從不喝酒應酬,都把時間留給家人,假日常陪孩子看電影,超愛史瑞克的女兒尤其黏他,一回到家,就像無尾熊般跳到爸爸身上,史瑞克前兩集一上映,就吵著要爸爸帶她去看。

在她心中,高壯的爸爸就像史瑞克一樣可愛,說要爸爸抱她到一百歲。

這完美的一切,都因無情的癌症被打碎了。

醫生說,他的癌細胞太大了,化療無用,無法換肝,只能等死。


他捨不得拋下嬌妻幼子,不肯向死神束手投降,夫妻到對岸展開換肝之旅,從上海、天津到廣州,終於如願換肝。

無奈癌細胞不放過他,兩個月後又轉移到骨頭、脊髓,再從肺臟一路蔓延到大腦,到最後已無法行動、言語,一天平均要劇烈嘔吐廿多次,只能打嗎啡止痛,靠打點滴維生。

戰到最後一兵一卒,去年端午節他決定轉到台北榮總安寧病房,打算有尊嚴地離開。

女兒有次到麥當勞吃速食,附贈一個史瑞克玩偶,回病房告訴爸爸,她想看史瑞克三,他記在心裡,偷偷詢問主治大夫,他能否離開安寧病房陪兒女看最後一場電影。

醫生告訴他,依其身體狀況,頂多只能離開醫院四、五十分鐘,但為了完成他的心願,醫生每天為他安排特訓,讓他試著將瘦到 四十公斤 不到的孱弱身軀,從平躺的病床移至輪椅,第一天五分鐘、第二天十分鐘、第三天廿分鐘...

眾人努力讓他能陪兒女看完一個半小時的史瑞克三。堅韌的愛,讓他辦到了。

他不想麻煩親友,臥病在床這兩年,偷偷躲起來和死神搏鬥,直到生命最後階段,他才通知親友,希望見最後一面,感謝今生有緣相識。

那一天,中午十二點不到,大家接到他的簡訊,紛紛趕到戲院,醫院更是做好萬全準備,由醫生、護士用擔架把他抬進戲院,架上點滴,蓋好棉被。

他勉強睜開雙眼,雖然說不出話,但看到親友、妻兒都在身邊,他很激動,淚水一直在眼眶打轉;電影還沒開演,很多親友早已哭紅雙眼。

史瑞克上演以來,這絕對是笑聲最少的一場。

黑暗中,擔心的親友,眼光不時移向他。

其間他多次嘔吐,醫生趕緊打開手電筒幫他加藥,他的生命,如燈光閃爍飄搖,大家很難專心觀影,生怕他就此斷氣。

電影結束時,史瑞克的老婆費歐娜生了三個小妖怪,又是一段新生命的開始。

但一落幕,看到奄奄一息的癌末爸爸,大家又不禁鼻酸落淚,上前為他們一家四口打氣加油,小女兒已泣不成聲。

螢幕上的史瑞克,若看得見台下這家人,可能也會掉淚...

我從未像這一天,那麼痛恨當記者!

因為我要強忍住淚水,向當事者問到更多故事,不能只是默默哀傷。這是多麼殘忍的行業。

我也從未像這一天,覺得當記者,是如此幸福!

因為我有幸目睹至性至情的人生悲劇,能靠著我的筆,感動世人,喚起大家心中的愛。

隨行年輕的攝影記者,應該也是天人交戰,但他有義務拍好這動人的一幕,昭告世人,珍重健康,好好愛惜身邊的人。

我不想破壞現場氣氛,只用數位相機,隨著攝影拍了幾張照片,並未打擾這家人。

直到散場,我才趕到榮總,取得體諒,專訪癌末爸爸的另一半,聽她娓訴說一切。

「剛開始,女兒經常躲在棉被哭,問我怎麼辦,以後就要沒爸爸了。我告訴她,我也同樣快失去老公了,沒關係,還有媽媽在,以後我會陪妳躲在棉被裡哭。女兒於是漸漸釋懷,找到堅強活下去的力量。」

聽到這段話,我終於忍不住陪著她掉淚。

看著昔日合照健壯的丈夫,如今皮包骨,她心疼不已,告訴兒子「別人的蠟燭可以燒十二小時,爸爸卻只燒六小時,是因為他燒太快、太亮了!你將來一定要獨立,像爸爸一樣,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負責,這才是生命。」

傍晚,搭捷運回去,到寫稿,我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隔天,他的照片登上頭版,感動了很多人;至今想起當天情景,我還是很想掉淚。

一周後,他安然離去,臨終前一再對老婆說「對不起」,並引用電視上一對夫妻在雨天共乘遊覽車出遊的保險廣告:「如果可以,我也寧願與妳白頭偕老,然後讓妳先走,悲傷由我來背,無奈...。」

史瑞克三DVD上架有一陣子了,每次到出租店,我都猶豫要不要租回家。

去年暑假,我在電影院看過史瑞克三,但完全不記得情節,連可愛的小史瑞克長什麼樣,都沒印象了。

因為戲外的人生,比戲內動人;戲內上演喜劇,戲外卻是悲劇,但這悲劇,卻又蘊藏無比生命力。

「他是天上的月亮,同時照亮了我們每一盆生命之水!」

那天電影開場前,主治醫師致詞說的話,我永遠記得。 張傑 97/12/26



能牽手的時候,請別只是肩並肩,能擁抱的時候,
請別只是手牽手,能在一起的時候,請別輕易分開!

上輩子殺錯人

上輩子殺錯人         ~~摘錄自一個國文老師寫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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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國中的國文老師
>  生平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改作文
>  字醜就算了
>  還會自己學倉頡創字
>  創字就算了
>  還會用自己奇怪的邏輯寫句子
>  每次都改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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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元旦時,我們全家一起到歷史博物館參觀「冰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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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評:有這樣的東東嗎?我也要去!(兵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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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早上起床整裡「遺容」後,我們到學校集合,搭車前往墾丁畢業旅行
>
> 師評:不知道你家是哪一家殯儀館?老師一直都不知道…(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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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昨晚左眼皮跳個不停,當時就覺得那是「胸罩」,果然今天皮夾被扒走了
>
> 師評:孩子,你已經這麼大了嗎?(凶兆 )
>
> 4、報上
> 說重金屬污染過的牡蠣,可「治」癌…
> 師評:一字之差,養蚵人家翻身矣!我是不是該趕快去養牡蠣?會賺到翻哦…(致癌)
>
> 5、昨晚我和同學到速食店吃晚餐,我們點了兩個漢堡、「雞份一塊」…
>
> 師評:好吃嗎?雞糞?(雞塊一份)
>
> 6、星期天準備外出逛街時,匆忙之間不小心給「肛門」夾到,真倒楣
>
> 師評:老師很好奇──誰的肛門這麼大…?(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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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四下無人,不要從背後
> 拍我肩膀,我很容易「受精」…
> 師評:孩子,我可能是你爸哦… 老師記得曾這樣讓很多人「受精」。(受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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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逛完花市後,我花錢買下「賤男」,準備帶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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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評:發音正確一點,「劍蘭」會哭的…
>
> 9、我的歷史老師長髮披肩,個子矮小,脾氣不好,有一點點「胸」…
>
> 師評:歷史老師要我轉告你「等下上歷史課,皮給我繃緊一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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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我認為自己是個品學兼「憂」的好學生…
>
> 師評:你是該憂了──不及格。(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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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在「崎嶇坎坷」的人生「康莊大道」上,我們要堅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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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評:此路可繼世界八大奇蹟兵馬俑之後,登上第九大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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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從小就住在我們家隔壁的陳伯伯住家三樓最後面一間廚房不知道為什麼會三不五時地飄來一陣又一陣烹煮紅燒牛肉時所散發出來的濃濃迷人中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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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評:明天麻煩你一口氣唸完這句給我聽,不准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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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出的作文題目是:美食與我
>  我非常沾沾自喜
>  相當期待這麼生活化又簡單的題目
>  一定能讓他們發揮的淋漓盡致
>  可以減輕我每次改作文到快往生的噩運
>
>  沒想到我錯了
>  這些天兵們每個都是未來的棟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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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錄一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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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最喜歡吃的食物是生魚片,但是生魚片最讓我困擾的地方就是他的魚刺很多。
>
>  2.我最喜歡吃的食物是生魚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總是沒煮熟。
>
>  3.我最喜歡吃的美食是青菜,青菜中最喜歡吃的美食是白菜,為什麼喜歡吃白菜呢?因為他是青菜的一種(繞口令嗎?)
>
>  4.我最喜歡吃滷肉飯跟貢丸湯,他們對我來說不只是一種美食,而是……兩種美食。(真是謝謝你的數學教學)
>
>  5.我最喜歡吃外婆煮的菜,裡面包含了很多愛心,但是萬一外婆死了我就吃不到了,所以我要趁外婆還活著的時候,叫他每天煮三餐給我吃。(這算老人虐待嗎?)
>
> 6.我最喜歡吃那種在外面跑的雞肉(所以你要吃雞肉前都要追著他跑?)
>
> 7.我最喜歡吃美食,是那種出現陸地上,天天都看的到的那種肉(人肉?)
>
> 8.我對美食的要求很嚴格,他不能是由一位傷心的廚師做出來的(連續劇看太多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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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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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媽媽很厲害,他下廚以後,可以把一顆蛋變成一顆荷包蛋(不然?)
>
>  10.每次媽媽煮完菜我們全家都會歡呼,於是媽媽就走進廚房再做第二道(原來你家都是一道菜煮完再煮一道…),
>
>  11.我很喜歡跟爸爸去逛夜市,因為美食都能讓我感到垂涎三尺,只要我看到那些食物出現,就會跟爸爸說我要吃這個我要吃那個結果我當然什麼都沒吃到(好心酸的孩子)
>
> 12.我最喜歡吃媽媽煮的菜,跟外面賣的差的可遠呢(那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
> 13.世界上美食很多,其中我最喜歡吃的外國料理是台南擔仔麵(同學,請問你是哪國人?)
>
> 14.生魚片實在是太好吃了,每次一想到我的口水都會緩緩的滴下來…(慢動作?)
>
> 15.有一樣食物讓我百吃不厭,那就是雙胞胎,名字聽起來大家一定都會覺得很奇怪,沒錯,他就是很奇怪(這樣有解釋到嗎?)
>
> 16.我吃東西總是又快又急,沒辦法,熟能生巧嘛(我呼吸總是又快又急,沒辦法,熟能生巧嘛…這位同學,成語是這樣用?
> 熄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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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前輩說:他上輩子殺了人,所以這輩子處罰他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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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想我不只殺了人,還是殺錯人
>
>  才會淪落到當國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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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醫祭

醫祭



這是政大新聞系 汪琪 老師前日寫下的沉痛文章,轉貼在此,希望能給有高齡父母的朋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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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祭 
母親生前掙扎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是「謝謝」。但是在她走後,這個「謝」字卻像是一塊不斷長大的石頭,重重的壓在心頭。 
今天,也是她走後第四天,我決定坐下來寫這篇短文。因為唯有這麼做,我才能為父母親在臨終時所受的苦,找到一絲意義;也唯有這麼做,我才能面對母親臨終的那句「謝謝」。 
我以這篇文章,祝禱所有我的親人、朋友、所有善良的人永遠不會經歷我、以及我父母所經歷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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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大多數人相比較,母親的最後一程已經不算「辛苦」。她在三年多前中風之後一直臥床,但神智清楚。四月十七號似乎吃壞了腸胃,開始嘔吐以致滴水不能進;第二 天晚上出現休克現象,緊急送醫之後診斷「消化道出血」、「脫水」、「腎衰竭」,血壓脈搏微弱,醫院發出病危通知。經過搶救,情況居然轉好,原先的問題一一 解決,但是肺部卻開始積痰、積水,並出現肺炎徵兆,最後母親在 四月二十九日 停止呼吸。 
母 親走後,她和我的煎熬都告一段落。這裡我必須要說的,是生、老、病、死原為人生所必經,但貴為「現代人」,醫療延續了生命、卻也拖延了死亡、從而拖延了我 們所承受的痛苦。自從母親進了醫院,我就開始和醫藥科學、以及醫療與保險體制展開一段艱難的合作與對抗關係。完全沒有醫療訓練的我,必須在救治與保護母親 之間拿捏分寸;不論因為我想減少她的痛苦而延誤了醫療、或因為我想要她康復卻使她受盡折磨而去,我都會墮入無法原諒自己的深淵。 
而我是唯一被迫去拿捏這種「分寸」的病人家屬嗎? 
寫 出這些想法的時候,我對大多數一線的醫療人員只有心存感謝與敬意;我最親近的朋友當中,也有好幾位在醫界服務。對於一個受過五年至七年嚴格專業訓練的醫護 人員而言,家屬所提出的「反專業」要求,他們只能選擇堅持或妥協。而這兩者之間的消長,在父親過世與母親過世的十年當中,我觀察到明顯的消長;今天醫生也 有他們的無奈。「我常覺得我在繞圈圈」,一位醫生說;「我告訴病人家屬不插鼻胃管病人會營養不良、不插導尿管會增加他們感染的機率,但是他們不聽,等出了 問題又來問怎麼辦。」問題是,有多少病人有幸拔掉管子、又有多少是帶著滿身管子企盼人生的終點而不可得? 
管子 
一根根看似無害的軟管,有粗有細;每一種都有它的功能。由進食用的鼻胃管、排泄用的導尿管、到點滴、用藥、灌腸、抽痰、心導管與胃鏡檢查、人工呼吸,以至於種種監測人體狀況的裝置,無管不行。 
對於一線的醫療人員來說,「管子作業」是基本訓練的一環;因此也是他們最普通的一項日常工作。如果血管太細無法接上點滴的管子就得多試/插幾次;如果病人來擋/拔或掙扎就把手或身體固定/綁住;任務不能達成,是不能擔任醫護工作的。 
除了醫療所必須,這些管子確實也帶來不少方便。有了點滴的管子,病人不需要承受打針的痛;有了鼻胃管,看護省去餵食的辛苦(事實上只要有鼻胃管,幾乎沒有看護會願意再嘗試餵食)。但是我們是否也可以由病人的角度來看這些管子呢? 
我們不要忘記,所有的管子都有一定的路徑進入身體裡面。點滴的管子由針頭到血管,鼻胃管由鼻子進去食道、通到胃裡,導尿管由陰部到膀胱,抽痰的與人工呼吸的管子則由咽喉進到肺部。大部分的管子插進去之後都要拔出來,有時是為了要更換,也有的管子是在使用時就需要不斷的轉動、拔出再插入、拔出再插入,例如抽痰。我母親在臨終前,醫生堅持一天必須抽四次痰,而有的病人有多到一小時抽一次的。 
遺憾的是,我們的身體並不是設計來承受這些管子的。記得美國哥倫比亞新聞學院講座教授喻德基當年在籌辦台大新聞研究所的時候,曾經胃出血而入院,但是當他聽說醫生要為他作胃鏡檢查的時候,他立刻辦了出院手續逃跑了。現在健康檢查可以選擇無痛胃鏡,但是這個選項並不是沒有條件的,而這種條件往往只有健康的人才具備。如果相對健康的人都無法承受胃鏡檢查,一個臨終的病人又如何? 
難 的是,家屬病人無法面對「如果不作」的責任;有誰有勇氣承擔導致親愛的人死去的後果?這時候考驗家屬的是,究竟這些醫療措施究竟是否必須要。現在已經有許 多人選擇放棄急救,但在看似無傷的第一根管子到急救之間,可能有一條漫長艱難的路程。在每一個轉折點上,「是否必須要」的問題都會浮現,而每一次浮現的時 候,家屬都面臨承擔後果的責任。 
真有必要嗎? 
醫療措施是否必須要其實是一個純專業的議題,大部分的家屬在面對專業的時候,都會作最「合理」的選擇:由醫生決定。但實際上在「科學思維」與醫療保健系統的運作下,醫療決策並不是沒有盲點,在尊重家屬意見的美意下,這種決策現在也常常成為家屬所必須面對、負責的一環。 
由 於我和母親早已談過這些議題,所以我在母親第一天入院的時候就簽下放棄急救聲明;但是之後的幾次決定,就沒有辦法這麼明快。首先是胃鏡檢查的問題。醫生 說,如果不作胃鏡,就無法確知消化道出血的地點與病灶、也無法對症下藥;出血可能是潰瘍、也可能是癌症。第一時間我的決定是配合醫生。但因為母親病危,所 以這項檢查沒有立刻進行,在這期間我開始思考下一步的問題:對一名高齡的病人,即使是癌症,可以開刀嗎?可以化療嗎?如果不能,那又何必去確定它是否癌症呢?而當我通知醫生我改變主意的時候,醫生竟然告訴我作胃鏡是健保給付的要件;其實不作胃鏡也可以打止血針,只是我們得自費──總共約七百元。很幸運的,母親的出血在潰瘍藥和止血針的雙重效果下止住了:七百多元讓她逃過胃鏡的折磨。 
在 她大去的前三天我簽下放棄抽痰的聲明。當晚午夜醫生打電話來說,如果不繼續抽痰,可能轉成肺炎或呼吸衰竭,但他新採用的治療藥物可能是有效的;何況「抽痰 之後病人會比較舒服」,我因此改變主意,母親繼續忍受一天四次抽痰的苦楚。兩天後,她的呼吸加劇到一分鐘四十次,每一口氣都是掙扎;同時她的肺部出現感染 的跡象;這表示醫生的治療不但沒有發生效力,而且害怕發生的事情仍然發生了。當醫生來通知必須作進一步「處置」時,我第二次簽下放棄抽痰和急救的聲明。在 我簽過聲明之後,當天半夜又有護士來抽了一次,看護未能阻止,第二天母親就走了。 
這讓我想到當年父親臨終的時候因為心臟衰竭所以不停的施打強心針,之後肺衰竭而插管;痛苦異常的插管之後一星期不到,他就因為腎衰竭辭世。最後的一段日子,他在加護病房,我們也很少機會陪伴。回過頭看,如果不打強心針,父親會少存活一個星期、但可以省去後面的折磨;那「必須要」的醫療措施究竟要依什麼標準來判斷? 
現代化之後科學與專業的地位崇高;在「救人」的大前提之下,我們往往忘記所有依據科學所做的判斷都含有機率的成分。這也就是說,醫生認為抽痰,病人不會感染或比較舒服,但這不表示病人「一定不會」感染和比較舒服。 但是在專業的權威之下,醫生與病人家屬在溝通的時候,所有的「機率」考量都被省略。再者,醫療與保險體制的特質,也令病人承受更多的折磨。母親在送進醫院 急診時,就經歷了抽血等全套檢查。但是送進病房的時候,同樣的檢查又重複一次,詢問的結果,是「病房必須建立自己的檔案」。但是幾分鐘前所做的檢驗結果為 什麼不能由急診轉到病房?在醫界服務過的朋友說,醫院不同的部份,必須做出自己的「業績」。同一家醫院之內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同的醫院更是理當如此。 當年父親在台大醫院等不到病房、必須轉到中興醫院。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的父親,立即承受了所有同樣的檢驗;沒有人告訴我們離開台大的時候要申請病歷、何 況台大的病歷另一家醫院是否接受也仍是問題。 
其次,醫護人員的訓練讓他們深信醫療的正面效果,例如抽痰會讓病人比較舒服;而一根管子在喉嚨裡不斷的扭動、插入、拔出的滋味是什麼,他們無法關注、也無暇關注,否則他們會無法執行任務。但是健康的我們,能忍受一根管子在我們的喉管每一小時這樣的進進出出嗎? 
結束 
四月二十九號下午我趕到病房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前一天晚上我在病房外涕泗縱橫、掙扎著在醫生面前說出「我寧願她走」這句話的辛酸與苦楚,都已經是回憶的一部份。 
此刻我最大的希望──相信這也會是我父母親的希望──是未來人們可以重新檢視「救人」的意義;也希望醫學家能夠更積極的思考如何發展更人道的醫療方式、而不再是堅持單一的「治療」思維,由延長病人的痛苦轉而幫助他們得到更平靜的結束。或許有一天,讓所有醫科學生體會插管感受的「醫療體驗營」,會是醫學訓練的第一步 
如果有這麼一天,我就可以更坦然面對母親最後的那聲「謝謝」。